浅洱

【兔花】【Draxledes】幸运的是

【正文 】
德拉克斯勒想,自己真是幸运的。

沙尔克最年轻出场的球员,鲁尔之王明日之星,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即夺冠…
就好像上帝随手一挥,将诸多金银财宝洒向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。
有人说,给他很多很多的爱,充足到可以让他明白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爱,能在光怪陆离纷繁复杂的世界里,清醒地来往。

说到这个,他就会想到赫韦德斯。

对他而言,赫韦德斯就像兄长一样。那人比他年长五岁,早也入选国家队参加比赛,历经失败。
而也是因为沙尔克队友与国家队队友的双重身份,让赫韦德斯在德拉克斯勒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起来。


2011年,可谓是风波四起的一年。
他在德国杯上打进一球,随后沙尔克捧起了奖杯。他高兴得振臂呼喊,也看见赫韦德斯与诺伊尔紧紧抱在一起,当时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,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头的不安。
随即,诺伊尔正式宣布转会拜仁慕尼黑。
虽然说转会是球员的自由,但作为一个在沙尔克青训之后又担任队长的主力军,转会到德甲的对手一方,难免引起一片哗然。
球迷在傲赴沙尔克球场齐喊“诺伊尔不要走!”,有人惋惜心痛,有人大骂叛徒。
德拉克斯勒感觉之前夺冠的喜悦被这一切冲荡个干净,队伍里人心惶惶,隔着训练场都能闻见焦躁不安的味道,细碎的议论声嗡嗡得盖过了头,他只想远远地躲开这些,隔岸观火似的静观事态变化。

他可以躲开,但是赫韦德斯不能躲开。
身为新任沙尔克队长,又是诺伊尔的好友,他果不其然得被搅进漩涡的中心。
德拉克斯勒同时替他的立场而纠结——一方面是好友的“背叛”,另一方面要说尊重对方的决定。他看见队长在一次访谈里哭了,眼里啜满泪水,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,而他还在笑着。
平时比赛中见他笑不多见,大多时候他都一反形象地大声怒吼,但是德拉克斯勒不得不承认,队长笑起来,他就感觉特别高兴,好像那笑能驱散云雾似的。但如今这个笑容却让他受到很大打击——既然队长都能站出来,为什么我要龟缩在这里,好像一个受保护的孩子?
困顿在这里,或者杀出一条路来。
德拉克斯勒自然选择后者。



当孩子不再能寻求庇护的余地,当世间风霜刀剑接踵而至,让人鲜血淋漓手足无措的时候,没有人能帮得了他。
赫韦德斯就正在面对这些。
世界上所有的言语不过是别人两片嘴唇轻轻一碰吐出来的,那些曾经或玩笑或认真的许诺,从他嘴里说出,再到你耳朵,这个过程中,也许那人的心意就已经改变了。
过去的错误也好,未来的风险也好,都要靠自己的肩膀去苦苦支撑。为自己,也为需要保护的人,支撑起一片风雨下的晴空。
比如讲那些沙尔克的队友、球迷…他都通通纳入需要保护的范畴。

那时候赫韦德斯想,想得开就过去不过是再添一道伤疤,想不开就自己受着,阴天下雨的时候拿出来疼一回,可是对谁也说不得。
后来他发现,有个孩子,正飞速地成长着,成长到足够与他分担责任,承受苦难。



德拉克斯勒想,自己的确很幸运,能拥有好的队友、朋友与爱人。
更重要的是,那都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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